第(2/3)页 “至于这徐臻,说真的,我得了一个消息。” 曹洪压低了声音,稍稍凑近了几人,说道:“他其实是有密令的,主公命他攻下柳城,想必各位应当也知道。” 曹丕不动声色,这个消息他当然也知道,曹氏的心腹之人,估计都知晓,些许外姓将军以及朝中文武,也许还不知。 这是为了防范有人通敌,或者是中原有北地的暗哨。 曹氏之人不会暗通至北方,为了以策万全,才做了个密令给他。 “兄长这么做,会不会是为了迷惑北方乌桓,再忽然发起突袭?” 曹丕思索着说道,这些年对徐臻的了解,他自律成风,绝对不是那种会纸醉金迷之人。 如今冀州虽然逐渐富足,但也远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,而且,天下未定,岂能如此行事。 “害,”曹洪饮酒而笑,将酒碗放下,满脸的不屑之色,“真不一定,车骑乃是白丁出身,自小未曾享受过。” “不过,我是直言不讳的,我觉得车骑这个时候享受,并无不妥,打了十年胜仗了,功绩如此之大,享受享受怎么了?” “完全可以喝酒观舞,奏乐度日,他却只是为了讨妾室欢心,倒是无所谓,主要是节儿会否伤心,又或者,会不会影响了北地战事,让乌桓再得一年劫掠。” “嗯……” 曹丕喝了一口酒,木讷的笑了笑,又看向夏侯渊,尴尬的摇了摇头,“那,那我就不知道了,兄长之心我哪里知晓。” “车骑,也是打了十年胜仗的人,总不会让自己到这等地步。” “再者说,他即便是心思略有变化,但他麾下之文臣,应当不会如此……” “那诸葛孔明、贾文和,呃……还有杨修等,自然都会进言,难道不会提醒兄长吗?我看子廉叔的担心,或许有些多余了。” 曹丕微笑而言,这话说来算是稳住了众人的情绪,也都各自点头。 曹洪憋了一会,才忽然舒了口气,一摆手,大喇喇的道:“罢了,不说他了!” “咱们就等着看吧,如此行事,迟早要遭祸!” “到时候北方不平,徐臻就必须要一直镇守,咱们南下取功,倒是也乐得无人争抢!那我还管他做什么?!” 几人相视一笑,各自点头。 是这么个道理。 徐伯文,这次可是你自己作死。 …… 数日之后,消息逐渐发散出去,宛若湖面投入了巨石,泛起涟漪不断扩张,又商道而传,到百姓饭后谈资。 中原腹地之内,也陆续得知此等消息。 宛城。 胡须遍布的张绣在军营主帐之内看到了送来的情报,将纸张撕碎丢入了烛火台上烧毁。 冷哼了一声,“怎么可能。” “徐车骑当年定宛城时,暗中行事却可排布曹子和将军攻破我突袭之兵马,料敌先机近乎妖人,文和先生出走五年,声名鹊起,日渐得势。” “他那等人怎会追随一个贪图享受,无可救药之徒?” “这类情报,无需再给我看,我等守住宛城,不令荆州兵马有所异动便是。” “再为我写一封书信去,向车骑表明此心意,赠礼物于文和先生。” “喏。” 副将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烬,当即转身离去。 他们宛城这些年驻守了五万多兵马,逐渐强盛,粮草充实,当地百姓也知晓张绣有能可守南方,自然安定。 这些,还要归结于徐臻时常命贾诩暗中献策,并且送来粮食,迁徙流民南下宛城。 …… 荆州,襄阳。 “哈哈哈!!这个徐车骑,没想到还是风雅之人呐!” 蔡中、蔡和,以及蔡瑁兄弟得知消息,告诉了刘表之后,当场大笑起来,“如此行事,必然会被曹操厌恶,曹氏将军又岂能容他如此放肆,定然会有内乱。” “这对于我们来说,是极好累积军备的机会。” “不错,咱们可趁机依山建关隘,招兵买马,以后重兵把守各城郡,让曹操自己内乱。” “哎哟,他若是和徐臻打起来,即便是能拿下徐臻,恐怕也要损失大半兵力!” “徐伯文,蠢材一个!” “此前不尊儒道,受士人痛恨,贩卖古籍,现在却又以万卷书籍来讨好一女子!蠢材也!!” “在末将看来,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,坚守律己,恪尽职守的小官吏了,他可是车骑将军!” 这些人商议之下,让刘表反而面色凝重。 眯着眼举起书信来看,苦笑摇头。 “风雅,何等风雅。” 刘表唉声叹气,重新坐回了坐榻上,这些时日,已经逐渐感觉力不从心了,气色大不如前。 再过一两年,或许还有病痛来袭。 但他现下的头脑还清醒。 一个长期勤政爱民,从不懈怠之人,忽然传出此等笑谈,必有异常。 第(2/3)页